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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奔騰思潮》授權全文

作者:行在江心 / 國立政治大學教學助理

2023年中,馬總統帶著我們的步履,未曾停歇,更彷似快馬加鞭了起來。亞洲到歐洲,東方至西方,大陸與英國,一生為社稷、為蒼生奉獻,卸任後仍為年輕人著想的馬前總統,這回領著我們來到擁有花園城市美譽的新加坡,出席當地舉辦的「亞洲前瞻峰會」(Asia Future Summit),並擔任與談人。

在峰會上,他憶起1987年來訪星國的往事:他在異地依然保持每天晨跑的習慣,地主國派了兩位阿Sir陪同,惟警官們步伐難以跟上,氣喘吁吁;於是隔天,改派萬米選手上場,這回換成總統緊緊跟隨。

一件生活小故事,一則家常小插曲,一處隨意小環節,星國政府完美展現了效率,這五天我細細察覺,也見識它內在底蘊下不服輸的氣概;倏地想起我在小學四年級聽老師提點的話:「心態贏了,就贏了!」

正是這樣的民族性,成就一流的辦事力,種族的熔爐裡無分你我,放眼所及,婀娜整潔的市容,尤其樟宜機場靈動飄逸的綠樹植栽,輕柔有餘又沁心舒暢的瀑布造景,好似來到侏羅紀公園,翼手龍的大鳥園,滿滿生命力!

然而,新加坡一直都是住在芭比的完美世界嗎?其實不然,位處全球海上航路的要衝,一路走來可謂命運乖舛,窒礙難行。1963年,星國費盡周折成為馬來西亞的一州,兩年後卻冷不防遭到封殺,當總理李光耀於電視轉播宣布「被迫獨立」的消息時,一度落淚哽咽,因為他不知道被形容成「髒!亂!臭!」毫無天然資源的迷你小國,能否在四面楚歌、虎視眈眈環境下,安然生存?還能坐看多少個雲湧風起時?

但,就是那句話:「水到絕處是風景,人到絕境是重生」,世世代代的新加坡人並不情願,且決心要成功,這樣的氣魄,再遇上高瞻遠矚的領導人—李光耀先生,奠定了江山,他讓人人有遮風避雨的居所、他的智慧消融百姓間敵意,多元的種族得以和樂融融,他也打造德賢政府、樹立優良治國方針。

(一)人人有遮風避雨的居所

在星國,夫婦只要5年不吃不喝,加上政府的高額津貼,鼎力相助,就足以成全買房美夢,因此擁屋率超過九成;換作我們,青年購屋的幻想裡,含著深深的悲澀,只能在這天到達前,先躲進野洞古墓裡。這不是由於得到了失傳的祕笈,苦練降龍十八掌,而是為省下20年的薪資換一個窩。

只相當於臺北市2.5倍大的新加坡如何做到的?其實近八成百姓居住於組屋裡,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社會住宅,這是政府與居民簽訂99年的契約,長長久久守護人民安穩享有居住權;政府則擁有土地權,這讓公權力隨時可以翻新老舊房屋,可以因應老齡化,協助無電梯的社區加裝完善,公寓搖身華廈、樓房轉化電梯大樓。

陳舊建設的都更拉皮與買房補助,需要金山銀山,無怪乎負責組屋計畫的建屋發展局(HDB)在1960年代成立後,即長期負債至今。它仍能屹立不搖,全賴政府大力支持,每年可得三成的總預算,因為星國知道,當人民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園,歸屬感油然而生時,就會賣力工作,國家才有善的循環。

至於99年契約屆滿,那一日到來時,政府會怎麼做?會發生什麼事?地球上的新加坡人聳聳肩,對他們來說,一切言之過早,因為國家獨立僅58年,正值花樣年華,時刻未到,都是未知!

(二)多元種族和樂融融

組屋還有個重要功能,就是促進你儂我儂,相偎相依。因為新加坡作為一個華人、馬來人、印度人的移民社會,百姓的和諧相處,對於國家穩定發展攸關重要,特別是歷經1964年華人與馬來人的衝突爆發,前車之鑑,類似事件不可重演,除了立法嚴懲種族間,欠缺尊重與包容的不當行為外,各大宗教慶典,諸如聖誕節、佛誕日、開齋節……一律重視、一律平等,設為國定假日。

此外,為從根本建立,不僅只是「容忍」彼此,更而甚之是「欣賞」別人的美好,建屋局刻意安排大樓好厝邊:兼具經濟背景差異,把不一樣的宗教信仰與廻然不同的種族,搓揉融合,打破了英國殖民時期,同族群聚,老死不相往來的習性,因著朝夕相處與鄰居間借把米、要點鹽的互動,判若天淵的族群,就能和平共處了。

(三)德賢政府、樹立優良治國方針

這一切公共政策的有效制定與實施,建構於兩大特色之上,分別為「用人唯賢」(meritocracy)與「廉潔政府」(integrity)。

因為極度重視人才培育與吸引之故,每一所學校都是優質校園(Every School a Good School),沒有後段班、前段班,放牛吃草班,上課睡覺班,絕對要做到至聖先師的理念:「有教無類」、「因材施教」;目的是為國家棟樑,打下深厚的地基,再培養向上成擎天俊傑;與此同時,為了向世界全球挖角,楚才晉用,星國用心打造—治安良好、潔淨非凡的適宜居住城市,讓出類拔萃,才智傑出的精英,覺得心動不如行動,留下在此安家落戶、開枝散葉。政府也建立防貪廉政公署,嚴懲公私部門徇私舞弊,並給予優渥豐薪,防範人性的貪婪,使得公職像坐了高速電梯直衝101,從此擁抱閃亮亮的白金飯碗。

星國原來內政與外交憂患,腹背受敵,但後天瘋狂加油、加速,像吃了桃花島上的九花玉露丸,跳離苦情的設定,命運的框架,低谷到高峰。

躍越了侷限,就是任我揮灑的空間,樟宜機場正規劃嶄新的第5航廈,社區正設計每步行10分鐘就有公園,藍天與綠蔭4D環繞……見賢思齊焉。希望我的國家也可以向隔壁的同學取法,學習化短缺為強大,學習跟處境比賽,學習逆風中揚帆,推進再推進,荊棘載途裡,做到最臻與至善。

資料來源:奔騰思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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